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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蕊已经脱光衣服放在溪边的石头上,就穿着一条卡通图案的小内内,嬉笑着踩水,扑腾着水花,夜晚的溪水透着冰冷,如果泡久了,很容易着凉。所以程蕊玩耍一会儿,就开始认真搓澡,楚辞给她的毛巾不是儿童用的,浸满水后两只手用力才抓得住,没有沐浴露,程蕊搓的很认真,毛巾在光滑细嫩的肌肤上滑动,女童那吹弹可破的莹白包裹着纤细的骨架,好像一只修长的小鹿。

“哎呀我去!”楚辞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连忙给自己一个巴掌,继续自我催眠:“我不是萝莉控,我不是萝莉控,我不是”

程蕊套着楚辞肥大衬衫回来的时候,奇怪地看着楚辞:“叔叔,你蹲在树下干什么?”

“呃,我我看一下有没有野菜什么的,毕竟存粮也不多了。”楚辞睁着眼睛说瞎话,把殖装虫空间里几袋大米肉干当做空气。

“哦!我也来帮忙。”程蕊听罢蹲在楚辞身边,努力地睁大眼睛,试图在黑灯瞎夜里帮上楚辞的忙。

沐浴后少女清新的香味迎面而来,再加上程蕊还小,根本用不着带胸围,两处细点贴在半湿的身体上,顿时让楚辞起了反应。

“呀,这里有个蘑菇?”程蕊高兴地大喊,在树根下掏了掏,拔出一个黑不溜秋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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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嘴里喂根棒棒糖

不知道那是几岁,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名字,小姐姐一直小弟小弟的叫我,那个时候,真的很快乐,很快乐。

我是小弟,在所有兄弟姐妹们当中不是最小,但个头发育的最慢,跟一群小破孩光着青茬脑瓜在沙坑里玩耍时,总让大人以为我受欺负。

虽然我的确一直被欺负。

所有小破孩都喜欢小姐姐,小姐姐又最喜欢照顾瘦弱的我,所以我一直被欺负,但我从来不告状,自钢蛋把我的裤子塞在茅坑的那一天起。

小小的争吵,或者欺凌,其实在我不怎么好的记忆里占不了多少篇幅。

更多的是,蓝蓝的天空,尖叫大笑的小破孩,一尾褪白的纸筝,请原谅我用尾来形容,因为在哪时,认识十分浅薄的小破孩,看到纸筝那长长的尾巴,就把它和同样长着尾巴的鱼相提并论。

后来有好心人组织小破孩们参观动物园,我才知道,除了餐桌上的鱼有尾巴外,还有好多动物,也长着尾巴。

秋千、沙坑、还有一颗颗歪脖子树,是小破孩所有的世界。

我们赤着脚丫,把排球当做足球踢得溜溜转,然后在嬷嬷大叫斥责的喊声里四下溃逃,最后又聚在小姐姐的房间里,听她讲那本翻了无数次的童话集。

小姐姐并不小,但也不大,小破孩中不是没有岁数比她大的,但都没有她懂事,所以小姐姐可以护着我们跟嬷嬷道歉,可以跟着嬷嬷忙碌院里的事。

每天夜里,小姐姐也可以最后一个睡,哼着“采蘑菇的小姑娘”哄着我们入眠。

院里没有钱,在那个特殊时期,哪怕奶奶的家世很好,也经不起时局不断地变化,奶奶最疼爱的小儿子跪在奶奶房前一整夜,第二天就买上去深圳的火车票。

哦,忘了说了,小姐姐就是奶奶小儿子的外生女,一个不入奶奶家谱的血亲。

奶奶小儿子走后,院里的财政越来越差,好在奶奶认识不少人,勉强还能维持住,粮票取消的那一年,小破孩们争前恐后,帮奶奶和院里的人把积攒的粮票都兑了。

小姐姐一边帮忙搬粮食,一边提着打铁水壶,在所有人周边忙前忙后,我还记得小姐姐在一个绿黑色的搪瓷碗倒水,然后热红着脸,细着汗,自己不喝,递给我,冰凉的井水润过我的喉咙。

小姐姐自己的嘴唇却起了火泡,好几天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