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上次胭脂去你那里换药的时候,那个叫小应的公子在你背后对着胭脂龇牙咧嘴,吓的胭脂连鞋都没穿就跑回来了。”
“哦,就是给胭脂刮痧的那次吗?”答应着,但手里活一刻也没停下。
“是啊,听胭脂说那个公子长的可漂亮了,比竹衣还要好看几分呢!竹衣都吃醋了!呵呵!哦!对了,胭脂说那天还看见一个女人在你家门外徘徊了一下就走了。”
“哦!”对这最后一句话没太放在心上。
真是!女人多的地方没有是非也能创造出是非来的,我和小应,开什么玩笑,我家祖坟风水很好的,不会保佑我断子绝孙的。
“还疼吗!我再帮你换一副药好了!免费的!”我忽略刚才那个话题,将注意力引到正题上。
“你老是不收我的钱,姐妹们都笑话我了。”
“我找你要你也得有才行啊!你的私房钱不是全都送给那个近京赶考的什么什么书生了吗!”嘴里说着,手里的活儿也没停下,熟练麻利的将她小腿上的绷带连同木板一同拆下,然后检查了一下皮肉仍然外翻的伤口,看来得下副狠药了,否则就算好了,将来也会跛子。
“云大夫,你说海棠姐姐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老鸨都开始赶人了。”围在旁边的花娘们担心的询问着,房间里乱哄哄地响做一团,都在为她担心。
海棠,怜香楼四大头牌中的最后一位。今年芳龄二十有五,伎龄十三年,从小就在这伎院长大,在这里算得上是元老级的花娘了,她身材娇小,容貌秀丽,穿着十分有品位,但很样式既朴素又简单,这充分显示出了她目前的经济危机。而造成她经济危机的原因,则是因为她竟然爱上了一个偶然被朋友带来见世面的穷秀才,于是决定和他一同上京赶考,行话叫私奔。可那秀才家虽然穷,但秀才的爹娘却是极其不好搞定的人物。海棠姑娘头会上门就被他们二话不说的给哄了出来,说她误了自己儿子的前程,又鼓动乡民把她打了个半死,要不是她从小被打惯了,拼命护住自己的头和脸,那肯定早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