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要替殷述开脱,只是——
印象里,她也只能记得那就是个没心没肺,无法无天的熊孩子。
殷湛也不明着回她的话,他抬手摸了摸她脑后的发,“是孩子,也总有长大的一天的。”
说来也是奇怪,在端木岐的事情上,他就觉得自己特别的小心眼,就算明知道宋楚兮和那人之间已经完全没什么了,一旦想起这个人来,还会觉得那是横在心头的一根刺,可是对殷述——
明知道这熊孩子也是对他的女人心怀不轨,可甚至于宋楚兮当面来替那熊孩子说好话,他倒也觉得没什么。
说到底——
在他的眼中,那真的也不过就只是个晚辈,一个熊孩子罢了。
殷湛的心里,已经不以为意,不过闲暇无事,他倒是有了调侃的心思,看着宋楚兮,打趣道:“你就不怕他哪天犯起浑来,再给我来这一下子?”
身在皇室之家,说什么骨肉兄弟都是奢侈。
宋楚兮还不至于妇人之仁,她也笑了,“我只是说这一次,这一次就算了……”
到底,殷述最后肯交出解药,她就必须得要承他的情。
虽然彼此间已经算不上什么恩义,但到底也还是拿人的手软了。
殷湛根本就没想要计较她和殷述,因为本来也不可能有什么。
于是他笑了笑,又用力的揉了揉她脑后发丝,“随他去吧——”
殷述此时的心情,他约莫是能了解的,年少无畏的时候,任由一段感情在心里疯长,蓦然有一天醒悟,却突然明白,即使这棵树长得再高,也是不可能开花结果的,可就是因为它生长得太茂盛,哪怕是在自己一个人的心里,也会有隐约的美好。
你,舍不得将它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