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动,突然发现肩膀上重重的,我扭过头一看,原来秦五把自己的棉袄给披在自己身上了。
“五哥,你身体不好!”我提着棉袄要给他。
他微微笑了,伸手一提,原来他的膝盖上也盖着一件棉袄,我认出来了,是他那位舍友穿的棉袄。
我问他:“那位师兄呢?”
秦五很无所谓的耸耸肩:“出去蹦跶去了,我剥了他的棉袄,他冷得受不了,一个劲的在外面做热身运动呢,真不容易!”他说的非常理所当然。
我结结巴巴的问他:“五哥,你,你可以穿你自己的,借用那位师兄的给我披着就可以了!”
秦五一挑眉,很严肃的说:“你怎么可以披别人的衣服!”
我很想告诉他,我肩膀上正披着别人的衣服呢。看见他一副虚虚弱弱,随时会倒下去的样子,忍了忍,决定不跟他抬杠了。
挂了一夜的水,他似乎精神了很多,除了面色稍微苍白了点,整个人又恢复了以前的玩世不恭。
我和他的舍友一路送他回去,早间连空气都是凉冰冰的,我吸一口空气,张开双臂,昂首挺胸想做个比较小资的扩胸迎风招展状,被冰凉的空气一呛,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秦五正揪着衣服,慢吞吞的走在我的后面,听我剧烈的咳嗽,探过头来一看,笑得眼睛都细了:“活宝,就不能好好走路!”
我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两声。
秦五笑眯眯的,和我并肩走,似乎没有听到我刚刚的腹鸣,走过学校拐角处,他突然停下来,问我和那位师兄:“肚子饿不饿,我肚子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