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反正纠察队那里吧,现在已经处于解散状态,似乎有人把咱们学校纠察队员值勤的照片给放网上去了,整个网络都是人肉搜索,把易老师给愁坏了。
一直拉着我的手,反复的跟我唠叨:“你说他们该是有多恨我啊,特地放了一张我头脑反光的照片,知道网上的那些网友怎么称呼我么?”
我摇摇头,有些讪讪的。
他用一种近似于绝望的口吻说:“他们都叫我长毛的飞利浦!”
噗……我很同情易老师,我也很想克制我的笑声,结果强压之下,这一声噗显得尤为清晰。
易老师咬牙切齿的看我笑,一字一顿的说:“小满,我不会怪你的!“
他不会怪我的?才怪,才两天,他就把我调出纠察队了,美其名曰内部裁员,这些我手头上的事情更加少了。
晚上的时候,我基本都缩在床上跟舍友开卧谈会了。
你一言,我一语,大家开始都会兴致勃勃的,可是谈到最后,除了桂亮,大家都是疼,疼,疼。
小凤会默默的卷起被子,一声不吭的,我想起叶挚友,也会声音小很多,最直露的是小蕊,直接抱着枕头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诅咒自己前任男友,诅咒项目复杂多样,从子宫癌到前列腺癌,所有她能抱出来的绝症名号,都给嚎了一遍。
时间久了,大家都沉默了。
黑暗里,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的声音,可是,大家就是不想说话,寂寞的夜,显得格外的长,失眠同时找上咱们宿舍的四个人。
桂亮不用提,是幸福得失眠了,咱是痛失挚友,灵魂深处的那种,自然也是萧条寂寞,小蕊和小凤就来得更直接了,想到悲伤的时候,两人还会呜咽几声。
到后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在晚间找项目了各自消遣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