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灵感从张成脑子里蹦出,“刀,对了,老子包里面还有刀”
来山上玩,自然是带了刀的,张成暗叫侥幸,亏得自己带了两把开山刀,不然绝对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想到就做,张成伸手往包里一掏,一把厚实的开山刀就拿在手中。把两个背包一个挂在胸前,一个挂在背后,一会儿跳车也有些防御措施。
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了张成的行为,张成却也没有空理会他们,从胸前的背包中掏出两圈卫生纸包住右手,张成抓紧了开山刀,奋力一刀劈了下去。
这客车是辆空调车,车窗玻璃都比较厚,张成不知道打不打得破,一来就鼓足了劲劈了下来。
“铛”的一声响,张成只觉得手掌心传来了一股剧烈的反震的力道,隔着两圈卫生纸也震得手掌发麻。
再一看玻璃窗,张成心中不由得叫了一声好。这奋力一劈之下,那玻璃窗也裂开一个口子,丝丝凉风从这个小口中吹了出来。
张成这一番行动自然令旁边的人眼睛一亮,但正如鲁迅先生所说,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这时候谁先砸开出口自然是谁就可以先离开,这车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得翻车,一些人就动起了鬼心思。
“兄弟,刀借给我用下。”一个二十五六的西装革履青年,一伸手,就准备拿走张成的开山刀。
不得不说这青年抓得这时机特别好,此时张成右手反震得生疼,刀握得不是很紧,若是被他握住刀,张成铁定抢不赢他。
张成见这打扮得斯斯文文的青年居然趁火打劫,心下恼怒至极,将开山刀翻手一转,一刀就往那青年手上削去。
张成手掌发麻之下自然用力不大,但刀毕竟是刀,肉掌怎么抵挡。这一刀刚好削在手背上,张成恶毒地将刀又一转,直接从这个青年手上剜下一块肉来。
“啊啊啊……”青年捂着右手惨叫不已,鲜血从他的右手不断涌出,周围的人看到出了流血事件,不由得纷纷退了几步。只留下青年一个人在那里哀号。
“呸!”张成吐了口唾沫,眼神略带癫狂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但凡被他盯住的人莫不感到一阵心里发寒,眼前这主要是突然来一刀,谁也受不了。
“哼”张成冷哼一声,开口说道:“老子现在就劈开这窗玻璃,一会儿大家一起跳车,要是谁敢再乱动,老子就直接砍死他!”
一群人也不做声,算是默认了,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说话,人的本质在生死之间显得如此的恶心。
张成又不屑地扫视了一眼,见自己震慑住了他们,就准备转过头去劈窗。还没转头,就瞥见刚才被他剜肉的青年正用一种怨毒的神色看着他。
张成心中一惊,只怕这家伙已经恨上了自己,要是一会儿自己劈窗时这混蛋给自己来一下就惨了。干脆现在直接打晕这家伙,让他死在车上算了。一边想一边又将另一把刀拿在手中,以防万一。
其实人家被他来了那么一下,心里哪敢再动弹,完全是张成心里在作祟。张成一直不知道自己患有严重的偏执型人格缺陷,总是在心里一味地怀疑别人,担心别人害他。而且做事喜欢一条道走到黑,不撞个头破血流绝不罢休。
且先不管张成的心理疾病有多重,总之眼前的这家伙倒霉透了。他刚一转身,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破风声,这青年心中警兆突生,暗道不好,身体猛地一伏在地上,就躲开了这一刀。
他回头一望,见是张成向他挥刀,也没注意张成是用刀背砍来,心中大骇,脚下乱踢,竟有一脚踢到张成的手上,踢飞了开山刀。
“咣 ”一声,开山刀好死不死的落在青年的手边,这青年翻手就准备抄起开山刀。毕竟只是个年轻人,张成见此情景一下慌了神,也没想到踢开开山刀,而是反手就把左手上的开山刀扎了下去。
“啊啊啊……”又是一声惨叫,张成回过神来时刀已经插入了青年的心脏,捅了个透心凉。
青年不甘地张了张嘴,手指着张成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脸庞扭曲的死去了。青年的血喷在张成的脸上,浓浓的血腥味刺激得张成一阵恶心,杀人后残留在手中的温度带给他一种异样的触感。如同抚摸着两栖动物一般,细腻光滑而又恶心。
张成张了张嘴,想要吐出些什么,却又吐不出来,身上犹如万蚁噬身一般,令他躁动不安。恐惧和恶心过后又是一种深深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