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你想怎么样?”知梦问道。
“寓儿,别说这么伤感情的话,你知道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怎么会对你怎样呢?即使你动手杀过我,但我对你的心可是没变,只要你愿意……”令她作呕的气息就在脸侧,“我仍旧为你做任何事。”
“做任何事?包括假扮椿芽儿的声音引我出去再火烧绣楼么?张承,我不信你。”知梦稍稍侧过头,“而且,我曾经想杀了你,即使你侥幸活了,如今也已经不是个真男人了,这一点已经足够你恨我到将我碎尸万段了,摊牌吧,你和我只有一个人永远消失此事才能真正完结。”
“寓儿,你的心肠越来越硬了。”那只手又缩回去搭在她肩膀上,“我虽然恨你,但实在还是舍不得你死,怎么办呢?我倒是有个主意你看如何?”
“你先告诉我是谁害了我的孩子然后再说你的主意,若不值得交换我岂不是赔了?”知梦说道。
“还用得着我告诉你么?你真的不知道吗?这些日子谁与你最是亲近?你又直接威胁到了谁的地位?寓儿,其实你心里明镜儿似的,对吧?”
“张承,你就这么点儿本事还想糊弄我?胡氏再傻也不会此时动手,道理么与你讲的一样,若我真出了一些问题皇上第一个便会疑心是她,你当她疯了么?说点有用的吧,你倒不如说太后要害我我会更相信。”知梦说道。
她不是没想过,可是一团乱,每个人都有理由来害她,可胡氏,她宁愿不信。
“你果然不再轻易上当了。没错,是太后,你道孙贵妃为何生了公主还那般高兴?”张承的声音缓缓的。
“说来听听吧。”袖中的手紧紧攥起,声音却做出不紧不慢状。
“这都要托了把你捧在手心里的皇上的福,他虽未明讲,但曾暗示过孙贵妃,若她此次生得龙子便过继给你,然后顺理成章为你争一个妃子的名份,若生了公主她便自己抚养,孙妃不敢反驳皇上便去求了太后做主,太后说若孙妃生了皇子那么就留你这一胎,反正即便是皇子也不会有所威胁,若是她生了公主便必定不会留下你腹中这个隐患,正巧,皇上又不在宫中,此时下手当真是神鬼不知。”张承说道。
“既如此说,孙贵妃的嫌疑不是比太后还大?只有她才最有理由除掉我的孩子不是么?张承,我倒忘了问,你如今的主子是谁?”知梦问道。
“这宫里的奴才主子不都是皇上吗?我现下里不在哪一宫当值,只是手下管着些人就是了,这都要托你的福,当年成祖薨了你与几位大人商议暂不发丧反密令人送信回京与太子爷知晓,你可知道,那送信的人便是我?可惜啊,这些年来我看着你你却不知道我,试探过你两回你却见鬼一般,寓儿,你就真的如此想我死么?难道一点也不念旧情?”那作呕的气味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