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筑基期修士,能有多少价值?”紫阳候楚霄面露不屑,心中对男人的无礼很是不快,“如今本候的神机营已成,纵横晋北指日可待。留他还有何用?”

“哈哈……”黑衣男子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堂堂战将,一代统军帅才,竟被侯爷说成无用之人。你以为战将的价值只是训练出一个神机营吗?”

紫阳候怒道:“本候做事,岂容你来指手画脚!别忘了,本候跟你家主子只是合作关系。今日便是你主子在此,也要让本候三分,何况你只是他的一条狗!”

黑衣人仿佛没听到紫阳候的侮辱性言辞,继续道:“主上让我给侯爷带个信,如若侯爷肯割爱狄先生,他愿将淮阴城拱手相让。如今看来,这信却是不必带了。”

紫阳候一惊,搁在椅子上的手不自觉紧了下:“此话当真?”

黑衣人又是嘎嘎一笑,那声音就如破乌鸦叫声般刺耳难听:“当不当真,如今有何区别?”

紫阳候望向跪伏在地的齐皓,眸光一冷,沉声问:“你杀了狄飞?”

齐皓听着两人对话,只觉越听越不对劲,原本他是想要禀告侯爷,狄飞已中毒身亡的。毕竟想在十日之内解髓焱毒,实在是难如登天。

但如今,狄飞的命竟搭上了一座城镇的归属权,如若自己此刻敢回答是。他相信,侯爷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齐皓擦了把冷汗,连头都不敢抬,颤声道:“狄先生被……被一个女修救走了。”

“你说什么?!”紫阳候猛地站起来,顺势将手上的茶杯狠狠砸向他,“连一个筑基期修者都干不掉,本候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