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秦菁不想与白奕走的太近,这也是另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父亲也是个性情中人,他会成全我们的。”白奕道,目色宁静,抬手轻抚她脑后发丝。
白氏夫妇对白奕的用心绝对已经可以用“宠溺”二字来形容,的确,相较于自己,白奕那里才当真是如鱼得水,活的好不自在。
如果不是遇上自己,只要他不想为官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上面有位高权重的父亲兄长护着,信马由缰,无拘无束,那才合他原本烂漫的性子。
秦菁将脑袋抵在他的肩头,以五指为梳,慢慢梳理他伞于肩头的黑发。
“白奕,是不是我坏了你这一世清净?”她这样问,心里想到的却是前世的那十年。
那个时候她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可是双方的结局比起现在来也不知道凄惨了多少倍。
自己一意孤行的嫁给苏晋阳,最后自食恶果,弄了个殿前自刎的惨烈;而白奕远走边陲,十年未娶,她甚至不知道那后来他是用了多少时间才从自己留给他最后的阴影里走出去的。
再或者,他本来就是个死心眼的人,之前可以为她执迷不悟的守候了整整十年,后半生,便要被困在那场噩梦里,再也走不出去了吧。
他们之间,正如白奕所说的那样,从年少时的第一次遇见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谁都没有办法轻易从对方的世界里抽身而退。
“赶了几天的路,你累了!”白奕见她失神,只当她的一路颠簸精神不济,于是起身抱了她,将她安置在里面的大床上。
冬日里没有开窗,卧房里的光线略显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