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菁脑中嗡的一下出现的了短暂的空白,她下意识的咬紧牙关,记忆中有种朦胧的熟悉感迎面袭来,完全是不假思索的,她右腿腿弯一提,一把抽出藏在短靴中的匕首,迎着那人的贴靠在她面前的左胸刺进去——
动作稳、准、狠,没有一丝一毫的手软和犹豫。
整个动作下来竟也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容易。
利刃切入骨肉,发出细微的声响。
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个压靠在她面前的男人身上一丝震动,却也不知道她这一刀到底伤到了他的哪里,下一刻秦菁便是感觉到两人贴合在一起的双唇间一丝腥甜滑腻的夜里趟过。
犹带着那人体温的新鲜血液从他的口腔渡到她的唇瓣上,再因为她死咬的牙关不得深入,而一点一点沿着她的唇角滚落下来。
她的手上仍然稳稳的抓着那把匕首,在黑暗中以最为清明冷酷的眼神静静注视着对面那人。
那人的身子僵持了好半天,当另一口血再涌过喉头的时候,他才动了一下。
秦菁感觉的到他用力将那口鲜血吞咽下去的声响,下一刻她以为他会退让,却不曾想他没有,反而再度将微微发颤的嘴唇贴上她的,辗转摩挲着一路轻轻吻下来。
秦菁没有闪躲,不哭不闹,甚至连反抗都没有。
因为她知道,以他的力气自己再怎么闪躲都是徒劳,只是他往前逼近一寸,她手下便徐徐发力将那匕首往他的身体里更用力的再刺进去一点。
利刃一点一点穿插在鲜活躯体的血液骨肉之间,在这寂静的夜色里,那种细微的声响攀爬上神经,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