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自知闯下弥天大祸,还哪里敢让秦菁再把事情扩大化,急忙撇清,声泪俱下道:“皇姐,是臣弟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后来又怕父皇怪罪于我就差了路喜去善后,至于陷害皇姐的话——苍天可鉴,真的不是臣弟所为!是路喜!对,还有陆涛,前段时间他不是被你的侍卫伤了吗?是他怀恨在心,自作主张做下的事,真的与臣弟无关的。”
东窗事发之后,这般互相攀咬,远不是什么稀奇事。
秦菁不做论断,只就把目光移给满脸憋得通红的景帝——
看看吧,这就是你不惜一切也要扶上位的儿子,怎么样?心寒了吗?后悔了吗?今日他能为一己之私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以后你再卧于枕席之上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夜夜忧心,什么时候便会丧生于他的屠刀之下?
景帝一语不发,看秦洛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秦菁见他久不言语,于是拍拍手招呼了门外侍婢进来。
两个侍婢推门而入,秦菁便是放下茶碗冲两人抬了抬下巴:“去殿外让大总管把苏沐、路喜、陆涛,还有那八名侍卫一并带进来。”
因为有景帝和梁太后在,两个侍婢还是下意识的迟疑了一下,最后见着没人阻止,这才慌忙应着转身快步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虽然皇弟坦言了一切,但终究也只是片面之词,还是把所有相关人等都叫进来对质一番,没得让人觉得是父皇冤枉了他。”秦菁道。
这个时候,不仅仅是秦洛,连景帝都自觉理亏,明显是没办法阻止她的。
两个侍婢去了不久,管海盛就带着苏沐一行匆匆进来。
景帝一手压在桌角上,眼神晦暗的抬头看了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