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后,他黑色的发丝半湿的披散肩头,落了一半在深色的锦被上,胸前衣衫懒散的没有完全掩住,露出一片肌力分明的蜜色肌肤,肩下若隐若现的一截锁骨,勾勒出近乎完美的弧度,似是无限诱惑。
彼时他正单肘撑在榻上,一手提了酒壶给自己斟酒,玉杯半掩在绵软的被子里,里面清醇的酒水就仿佛跟着被染了那被子上面的颜色,明艳起来。
他缓缓抬手饮了一杯,清洌的酒香在室内飘散开来。
不多时,那床上女子皱眉一皱眉,像是有些疲惫的缓缓睁开眼眸。
初睁眼时,正好沐浴在阳光下,她下意识的横肘去挡,光线瞬间黯淡的同时,眼中迷蒙的神色才在瞬间消散化作清明——
轻罗帐下的美男出浴图?
溃散了的意志瞬间归拢,秦菁心头一跳,却在看清那男子容颜的时候一阵放松,如释重负的重又闭眼缓了口气。
她今日出宫本来是赴白奕之约,不想半路出了点事车驾无故被人拦下,然后紧接着就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显然是被人下了药了,而至于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有付厉染在,一切便都不足为奇了,毕竟当街掳人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若是换做别的女子,骤然醒来发现自己跟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同榻而卧,第一件事要做的肯定就是尖叫着弹坐起来,检查自己的衣衫是否完备。
可是这女人,从头到尾连看没多看一眼,仿佛是料准了他不会对她怎样一般。
付厉染斜卧榻上,似是遗憾的轻声一笑,感慨道,“原来色诱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