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她和白奕的个人感情感情,单凭秦宣已经一道圣旨赐婚下来,那么今日付厉染当街掳劫她的举动就可以促成两国交恶,短兵衔接的结果。
而以付厉染的为人,他做这样的打算也无可厚非。
他是个言出必果的人,自认为在她面前从不曾说过一句废话,可是这个女人,只有在每回和他谈交易谈利益的时候才会信他的话。
付厉染看着她,目光不动,看不清情绪,秦菁暗中戒备着怕他翻脸成仇,却不想半晌之后,却只闻他一声叹息:“你还是不信我!”
说完也不等秦菁接话,递了手中玉杯过去。
甘洌的酒香吸入肺腑,脑子里便又像是清楚了几分,秦菁心中有所了无,便不再矫情,接了那杯子仰头把酒喝。
“谢谢!”她把那杯子递回去,付厉染却没有马上抬手来接,目光落在那杯沿上,脸上表情竟然带了几分古怪。
秦菁愣了愣,顺着他的目光又低头看看手里的玉杯,心里一阵的莫名其妙,再看付厉染,他手边一只酒壶随手裹在被子里,为了做戏而故意延续到唇角的那个弧度上隐隐还泛着莹润的水色——
他手边摸得到的杯子就只有她手中这一只,莫不说他方才就是用这只杯子喝的酒吧?
秦菁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酒劲上涌,脸上都烧了起来。
她僵硬的握着那个杯子,付厉染不接,她放也不是,拿着又觉得烫手,一时之间整个人都不动了,直挺挺的坐在床边。
付厉染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在那杯子上面滞留半晌,忽而轻笑一声也跟着爬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