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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宫外暴民生事,房远被调开,紧跟着付太后和晏英遇刺,然后又是樊爵指证刺客声东击西,实则真正的目标只是付太后,现在婗靖公主无故身死,又透露出来似是和付太后有关。

种种迹象串联在一起,这一天当中发生的事,实在是千头万绪,让人费解。

若说房远被调开一事,似乎是付太后的嫌疑要大一些。

但如果真如樊爵所言,刺客的真正目标只有付太后一人,又似乎和晏英脱不了干系。

而婗靖公主的死,就更为玄妙了。

朝臣们都有感觉,今日这宫中的事,怕是不得善了,于是个个屏息静气暗中权衡着利弊,都在等着最后事态爆发好迅速的寻找正确的立场。

晏婗靖的死,怕是连付太后也解释不了的。

晏英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是脸色一沉不悦的拧眉道,“首辅大人休要逾矩,母后母仪天下,岂是可以随便揣测询问的。”

“所以老臣才说陛下宽仁。”郭首辅马上接口道,同时抬手对天一揖,“陛下尊重太后娘娘是秉承孝义之道,但是有人却罔顾君臣之道,将攀诬陷害这样的龌龊事强加到陛下身上,简直就是本末倒置,不知所谓!”

樊爵却不理会他的指责,更是强横的一甩袖,“现在死无对证,你怎么说都行了!”

“镇西大将军你军功卓著,咱们都敬你为人臣子的衷心之举,但你也莫要信口雌黄,在此挑拨,折损了了陛下圣名,又间带着离间了太后和陛下的母子情谊,你就是居心叵测罪该万死。”郭首辅两眼一瞪,又再起了怒火,愤然道。

“谁是信口雌黄谁心中有数——”樊爵反唇相讥,话到一半,内殿就快步跑出一名宫婢,慌慌张张的跪在了晏英面前道,“陛下,不——不好了,太后她——太后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