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同情他,师祖赐的剑,低级弟子多么无尚的光荣,就这么活活的被我毁了。

“活该,说好一招的,你居然偷袭!”我耸耸鼻子,给他一个鬼脸。

他突然连滚带爬的跪倒在殿下,“师祖,弟子恳请师祖惩治妖人。”

“你才妖人呢!”我好好的一个大姑娘,他这么口口声声的算什么,忍不住的冲到他面前,飞起一脚踢向他,“仗着百年道行欺负我才入门半个月,打不过就说我妖人,歪树也会出甜果,正草未必不低头,你这个正派中丢人的家伙,几百年白活了。”

“好了!”一声轻语,却如醍醐灌顶,让我不自觉的停止了谩骂。

委屈的抬起头,最上座的一位道袍老者终于抬起了低垂的眼皮,长长的雪白眉毛,长长的胡须,庄严却慈祥,温和的看着我,让我这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一下子没了。

“老爷爷,哦不,师祖?师叔祖?”我抓抓头,“我也不知道叫您什么,不过我不是妖人。”

“我知道!”他微微一笑,我竟然如沐暖阳,突然想起了那收养我长大的老家伙,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孺慕之情油然而生。

“过来,让我看看!”他对我一招手,我乖乖的爬上台阶,没有想到远远的跪着,轻轻的在他脚边坐下,蹭上他的膝盖,一如曾经在老家伙的腿边。

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头顶,我能感觉到一股暖暖的气顺着头顶流过四肢,再重回头顶,全身说不出的懒洋洋和舒服,我甚至眯起了眼,象一只享受太阳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