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脸,我发现自已正被他抱在臂弯中,头枕着他的肩膀,我的手正被他郑重其事裹在掌中。

紫色的长发有些黯淡凌乱,下颌处冒出不少青色的胡茬,脸色看起来憔悴不少。

憔悴?怎么会这样?

以修真的人来说,就是不眠不体,不吃不喝,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啊,他是因为担心我吗?

“对不起!”我的手抚摸上他的脸,“让浔担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睡的太久了,我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只是抱歉的望着浔,想要挤出安慰的笑容,“我是不是病了?”

“没有!”琥珀色的眼闪着柔光,“涧只是累了,多睡了会,醒了就好。”

这就是浔,从不问,因为已了然,从不责怪,因为他一直包容,包容我的任性,包容我的肆意,更包容下我为别人的心伤。

心口还有些隐隐的痛,似乎一用力就会裂开一样,抬起的手擦过他的脸庞,无力的落下,“这些日子,累了你。”

他的手捧着我的下巴,不无心疼,只是温柔的摇头,“你肯醒来,我又有何累?”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愿意从初云的梦魇中面对现实,对他来说已是最大的欣慰了。

哎……

浔,温柔的浔。

“这是哪?”我转着脑袋,看着简陋的茅草屋,四面漏风的墙,简陋的家具,一盏老灯孤零零的站在桌脚,不是任何我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