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有任何理由,她就是知道。
当两只小爪子恢复雪白,他抬起眼,月光落在他的眼中,象极了闪亮的星辰,“快回去吧,我答应了师父面壁五百年,不见你们。”
“可是现在,是我见你啊。”她眨着无辜的眼,抢着扑上他手中的酒杯,在池水中飞快的舀起一杯倒入口中。
“啊,还是这个味道好。”一边吐着舌头,一边缩着脑袋,摇头晃脑的样子煞是可爱,“师兄,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见我?为什么你救我会被师父罚?到底我和其他师兄有什么不同?”
手指抚摸着她的头顶,沐清尘看着她在自己膝头晃着小脚丫,仿佛雏鸟般依恋着自己,大眼中透着好奇,又有着极其灵动敏锐的心思,鲜活的让人无法抛弃。
她说的是我,不是我们,是聪明的猜测到一切只与她有关吗?
“你想要知道什么?”他摩挲着她的额头,“我允许你问一个问题,问完之后,以后永远再不许提。”
一个吗?只能问一个吗?
“怜星有没有爹娘?”可怜兮兮的抬起脸,“大师兄,你告诉我,怜星的爹娘在哪?”
他一楞,慢慢的绽放出一个完美温暖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
“啊……”她默默的低下头,“那怜星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也找不到自己的爹娘了。”
失落的小身子被一双手轻轻抱上,檀香环绕,“师兄也不知道自己爹娘在哪,怜星和师兄一样呢。”
“是吗?”她扯着他的衣衫,“师兄也没有父母吗?”
“没有。”酒杯沾唇,啜饮一杯酒,优雅的声音徘徊在她耳边,“但是师兄有师父,有师弟,你也一样。”
“但是没有姓。”她咕哝着,嘟起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