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看你看,云在我脚下呢。”
“大师兄,你看那水,就象一条丝带呢,真漂亮。”
叽叽喳喳的人就象一只小麻雀,欢叫着,缩在沐清尘的臂弯间,开心无比,而与之相反的,是沐清尘那张冰冷的面容。
脚下的风景让好奇的她心情舒畅,当让更舒畅的是大师兄肯带她出山,这可是自己第一次被人带着御风而行呢,第一次这样从高处看下面,真是漂亮。
不对,为什么这样的感觉似乎有些熟悉?好像自己似乎经历过,再仔细想想,却又没有,难道是梦中吗?
片刻的迷茫很快被她丢到脑后,因为沐清尘牵着她的手已经飘落在山巅,眼前一簇雪梅绽放在石缝中挺立身姿,她一声欢呼,裙角飞扬,扑上崖边摘着梅花,“大师兄,你看,梅花梅花,好看啊。”
沐清尘还没有说话,冷不防身边一个冰冷的语气尖刻的传来,“‘落鹜峰’是商议‘七宗’大事的地方,可不是小情人打情骂俏的场所,除魔大任在身,如此不够庄重,谁人教养出来的如此无礼徒儿?”
怜星一楞,雪景的美丽让她完全没有注意身边,这一声直觉的让她缩到了沐清尘的身后,抱上沐清尘的胳膊,看向声音的来处。
不远的前方,几位长者一字而站,含笑望着两人,看样子正是‘七宗’各宗的领袖人物,而那嘲讽的声音,正散从一位身着道袍打扮的道士口中发出,只见他满脸不忿,消瘦的脸颊,五短的身材配合上下巴处一撮山羊胡,怎么看都象是一只脱了水风干的老山羊,正用浑浊的目光盯着沐清尘和沐怜星。
沐清尘几步迎上,单膝跪地,掏出怀中的令牌,“沐清尘奉师苦智禅师之命前来恭候各位前辈差遣,清尘代师父问各位前辈安。”
“起来,起来吧。”最前面一位道人手拈胡须,和蔼的端详着沐清尘,“我是‘无极宗’现任宗主紫心,你喊我紫心师叔吧,苦智禅师果然好眼光,这徒儿挑的好,不错,不错。”略一思索,“你是当年本该代表‘莲花禅’出战比试的弟子,后来有事退出,我还着实惋惜挺久。”
“晚辈不敢当师叔夸赞,惭愧,惭愧。”沐清尘飘然起身,与怜星并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