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错过他眼中瞬间的受伤,没有错过那低低的嗓音中心绪的纷扰,“对不起,你还恨我吗?”
轻吸口气,微笑着抬头,“不恨,因为没有爱就没有恨,我早已不恨你,我相信曜痕也不会恨你,出嫁从夫,我尊重他的选择。”
是的,无爱就无恨,她这么告诉自己。
沐清尘衣衫无风自动。仿佛那层怪叠叠拍打的心潮,一声叹息中,“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只要能帮到你。”
“不用,我能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拒绝了他的想法,眼神落在他手中的药碗上,“给他熬的药?我们进去吧。”
两人刚踏入门内,幻冰一眼看见那个男人正坐在门口的地上重重和喘着气,因为生病而孱弱的身躯强硬的站了起来,摇摇摆摆的继续往门外撞去,流期抱着双臂,只在他一动间拦住他的去向,伸手打回原地。
她知他倔强,知他不愿意受人任何点滴恩情,却不知道他如此的顽固,明知不可能是流期的对手,身边还有三个看上去同样的人,居然还这样一意孤行的想要冲出去。
伸手从沐清尘手中拿过药碗,她晃到男子面前,冷冷一哼,“是他为你熬的药,你可以选择接受他的恩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不待他开口,她的语气突然森冷,“如果不接受,我会选择象刚才一样点住你然后灌下去,你自己选择吧。”
这一次,男子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从她手中接过药碗,一口气灌到底,转身对着沐清尘长揖抱拳,“谢公子赐药之恩。”
幻冰的眼睛都直了,他对沐清尘的恩情如此轻易就接受了,为什么对自己……
还没得及往下想,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古朴小鼎,神秘的花纹密密麻麻的布满整个鼎,上面更铭刻着古怪的文字,散发着吸人魂魄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