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不曾如此忘情舒心了?她自己都不记得了,看女子的神采飞扬,一如自己当年,像要抚平她眉间的愁绪,因为她知道那种坚强的代价。
她,一撩长发,随手一抛,空酒坛划过一道弧线,消失在林外,远远的传来清脆的破裂声,顺手一勾,滴溜溜的又一坛酒转到了她的手中。
女子斜睨着她,随手一抛,又一阵清脆声响起,“酒差也没见你少喝。”笑声中,两人拍开封泥,任清香流泻,冲入喉中。
她轻笑,一屁股坐在女子对面,随意的一靠,却有说不出的美,“看和谁喝啊,我看顺眼,酒差也无所谓,我看不顺眼的,再好的酒也和尿差不多。”
“扑!”女子口中的酒毫无形象喷出,她飞快的闪身躲过,看可怜的小女人咳的上气不接下气,摇着脑袋,咕哝着,“你喝过尿?”
她从树后伸出脑袋,笑嘻嘻的,“你这姑娘,好生粗鲁,说话难听。”
那女子抬腕擦去唇边的酒渍,还给她一个笑容,“你这女子,好没形象,坐没坐姿。”
两个人对视半响,傻兮兮的大笑,一碰酒坛,继续喝着。
“你是仙道中人?”她懒散的靠着树,挑眼看着女子。
她让自己有亲近的冲动,不仅仅是因为对她的好感,还有她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七宗气息,古板的地方,居然能培育出如此灵动女子,她叹然。
“你是三教中人?”女子不答反问,眼中已然明了。
“那你不对我出手?”她的眼睛亮亮的,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