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了紫涧眼中的哀求,所有的力气在拖住苍凝冽的同时,水眸复杂的扫过寒隐桐,有可怜,有酸楚,太多太多的感情在一眼间尽诉。
怜惜她,就像怜惜曾经的自己。
爱护她,就是在珍存自己逝去的纯真。
对她好,不需要理由,只因为不想她走自己同样的路。
幻冰徘徊在她的门外,听到房间里一声声长叹,心下已经明白。
举手扣上门板,她扬起清脆的声音,“妹子在吗?”
门开处,是一个被开水烫过青菜般的脸,又绿又焉,耷拉着脑袋,连提起精神敷衍她都欠奉。
“妖王答应我,过两日先将‘招魂鼎’借与你用,待你用毕他再拿去。”她悠闲的坐在紫涧身边,自若的自斟自饮。
“谢谢姐姐。”紫涧懒懒的答谢着,没精打采中唯一眉头跳动,是因为那两个字的魅力。
是牵挂寒隐桐的伤势吗?
今天,幻冰的侍卫向她汇报,有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在寒隐桐养伤的门外踟蹰徘徊,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想看又生怕被人发现,当一无所获后摇摇头叹息着走开,而这个如同做贼一般的人,正是眼前娇憨的紫涧姑娘。
行径能掩藏,心,也能掩藏吗?
“啊!”紫涧猛的一跳,从椅子上纵了起来,抓着幻冰的手,酒泼了她一手,却顾不上擦拭:“姐姐,你,你说了,说了是我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