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交代,她不过是拿一场婚姻赌血咒的密语?

无论哪一种都太残忍,他是她的属下,他也绝对服从她的任何命令,可是他也是人,还拥有一颗她能感应到的,爱她的心。

她纠结着,不敢面对那俊秀的面容,心底的内疚感急速的涌动着。

“如果只是要唤醒我前世的记忆的话,只不过是增加了一些东西,并不是代表我会消失,对吗?”他冷静无比的声音,与她愕然震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脚下一退,撞上了身后的妆台,稀里哗啦中粉盒落地,散出一片雪白。

他的脸上闪过心疼,站起身想要靠近,却又在迈步间停住,与她遥遥相对。

低下头,他的目光落在莹润光芒的酒盏上,噙着笑,他举起手中杯,“君上,这是您最爱的酒,可愿喝两杯?”

犹记当年月下逢,他就是一杯清酒失了她防备的心,看来无论是否残存着记忆,骨子里,他和冷曜痕,没有区别,错的,只是她看他的心。

冷曜痕最擅长的是伪装自己,让人无法看穿,而他斐然,只不过选择的方式不同,若不是此刻举手投足间的从容,她也一直以为流陌不过是木讷呆板的人。

她不语,他也无声,只是心头苦笑。

这般的冷静,她可知道是自己灌了多少杯酒才激发出如此面对她的随意?

终于,她点点头,伸手接过酒杯,手指相触,她的指尖冰冷,而他微微颤抖。

“对不起……”她饮尽杯中酒,看着他的眼,幽幽一声叹息。

不用说破,彼此已经明了,她为什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