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变卖了早些年先帝赏赐给他的田地庄园,还把自己所有的资产移了出去。
与其说他是恪守着当年的承诺,但更确切的说,或者用弃如敝履,避之而唯恐不及一类的字眼来形容才更为合适。
所以说,这位荣亲王的心思才是最难捉摸的。
另外荣亲王在京城之内还有一座府邸,是给他的姬妾和独子——世子纪浩腾居住的。
而他自己,平时几乎是不回去的,一直都一个人住在这所别院里。
帝都的百姓都知道这里是荣亲王的别院,方圆五里之内,所有人都识趣的回避,没有任何人胆敢靠近,故而迄今为止,哪怕是大兴的皇帝也都是只闻其名,完全不知道荣王这所别院的庐山真面目。
正午时分,阳光明媚,稀疏的光影透过树枝中间的阴影散落下来,别样的幽静而祥和。
一骑快马从林子里的小径上飞驰而来,进来庄园。
马上黑衣人下了马,被一个漂亮的丫头引领着穿过翠色掩映的庭院进去里面的一处偏厅。
这庄园里每一间房子内里的摆设都与它朴素无华的外表大不相同,金砖铺地,辉煌一片,每一件摆设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甚至连后面温泉池子的底部都是用大大小小打磨的光滑的玉石铺就,富贵无边,极尽奢华。
彼时那厅中正有一双姐妹花的年轻女子在奏乐,一个弹琴,一个吹箫,乐音悠扬而如流水淙淙倾泻在外面翠色的海洋里,又如莺歌婉转,在树木的枝头跳跃不止。
却唯独——
和这屋子里过分奢靡的情形极不相配。
那婢女引领着黑衣人一路轻门熟路的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