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他,恐怕就是大限来临之时。
冷冷轻叹,他转回头,昂首朝前走。
“殿下留步。”阮芳庭在里面叫了一声。
他停下脚步,头都懒的回。
“去,把我的披风拿来。”阮芳庭追到廊下,停在他身后。
“是。”廊下伺候着的内侍急忙跑到议事殿里取了他的披风来,双手奉上。
他一把扯过,用手抖开,罩在阮丹青肩头。
“这几天风大,殿下怎么只穿这么点衣服就出来吹风。万一受了凉,伤了身子,阮丹青在陛下面前可担待不起。”他悠悠说道,语气很是体贴诚恳。
他贴到阮丹青背后,头低垂,凑在他额边,手抚摸着他的肩。
这三年到也真为难这窝囊废了,一年瘦过一年,如今都快只剩下一把骨头了。看来是撑不了多久的了,他心头一阵恶意,但手却越发温柔起来、
一阵恶心从心里泛起,阮丹青伸手推开他。
阮芳庭后退一步,似被他大力推开,扶住廊下的柱子才稳住身形。
装模作样!卑鄙无耻!
阮丹青瞪他,手恨恨一挥,披风从肩头滑落,掉在地上。
“殿下!”喜顺轻唤阮丹青一声,神色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