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是宫里新得的藕,尝尝。”今上夹起一片藕,放在阮丹青面前。
“谢陛下。”阮丹青低头略略行礼。
“快尝尝。”今上和蔼催促。
他这才用银筷夹起,凑到唇边咬了一口。
见他吃了,今上面露欣慰之色,又夹起一片,放到阮芳甯碗里。
“芳甯也尝尝。”
“谢父皇。”阮芳甯点头,夹起咬了一口。
藕片很新鲜,脆嫩多汁,口感清爽。只是藕到底还是藕,去不了那股淡淡涩味。
放下筷,他举杯。
“芳甯敬殿下。”
阮丹青嘴角不露痕迹淡淡一笑。该来的总还是要来,见招拆招吧。
“谢瑞王。”举杯,从容喝下。
今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头一片了然。芳甯这是寻思着要灌太子酒,捉弄一下。可惜了,这孩子其他都不行,喝酒却算得上强项。要灌醉阿浓,可不容易。
四五杯下了肚,阮芳甯也回过神来了。
想不到这单薄如纸,见风要倒的窝囊废竟然还是个能喝的。
心里隐约有了些许好感,可却依然不服气。
父皇这一场所谓家宴,只请了自己和他,摆明了是想说和他们两个。父皇对这窝囊废的偏心,也算是没道理没来由。只是他受了三年苦,总也该让他找回来点才好。
心中一动,脸上浮起一丝狡诈浅笑。
“父皇,宫里的酒虽香醇,但太软了。孩儿在西北喝惯了烧酒,这次还朝带回了一些,不若取来给父皇和太子尝尝。”他笑颜提议。
今上笑了笑,眼一眯。
“也好,芳甯既然带回了土产,到是要尝尝的。”
阮丹青依然寡言少语,沉默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