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顾着这壶东西做什么?不要也罢!”他怒喝一声,抬脚就把那壶踢翻了。
当啷啷一阵响,铜壶砸在地上,里面香喷喷粘稠稠的糖水撒了一地。
“让你两头讨好,让你墙头草,让你窝囊废!”踢完了,他还骂骂咧咧,指手画脚,愤怒异常。
那头阮丹青却一声没吭,低着头不言语。
“你存心气我,我凑上来示好你糊弄我,转头到去扒芳庭的大腿。哦,他手辣,你怕。你就不怕我。好嘛,不给你点厉害你当我是吃素的。你好,你好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花花肠子,如意算盘。我告诉你,窝囊废,我可盯着你呢!”阮芳甯还在兴头上,骂个不停。
阮丹青肩耸了耸,鼻子一抽,哇一声扑在案上哭起来。
这下阮芳甯被炸到了,指着他骂的手停在半空,说不出半句话来。
哭了,这就哭了?也太不经骂了,这也太娇气了。
怎么办,这就哭了?
他该劝吗?
这一哭,到弄得他理亏没辙起来。
要不,收敛着点,先劝慰劝慰,说说软话吧。
这窝囊废可能还真没经过这种骂,太娇气了。
算了算了,前世欠他的。
阮芳甯心里只犯软,顿时心疼起来,气势也落了。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你害死我了。他回来非得把我骨头拆了不可,呜呜呜呜呜!”阮丹青肩耸个不停,抬起头委屈看向他,两只眼睛不断冒出泪,扑扑往下掉。
听完这话,那好容易软下来的人顿时又是一肚子闷气怒火。
好家伙,到如今,他还惦记芳庭拆他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