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到发霉了。
不洗不行了。
跳下床榻将那南蛮女人打法了,招呼人弄来了热水好好泡个干净。
一个人清清静静舒舒坦坦的待一会。
才不过他搞了个女人,洗了个澡的功夫,来道贺送礼的人就差点没把他王府给挤爆了。收上来的贺帖好大一摞。
都没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些拍马屁的话。有人写的好看有趣,有人写的直白低俗而已。
不过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东宫送来的贺帖了。
泥金翠纸包着,用五彩丝线扎着,打开了一股子清香。
和南边有种花一样的味道。
不知道正经,就搞这些邪门歪道。
他冷冷哼哼几声,懒洋洋捏着里面那张薄薄的纸,打开来看。
文采也很一般,看来应该是从那窝囊废自己肚子里掏出来的墨水。
字迹娟秀工整,算不上好但总算也没差。
看完了把纸凑到鼻前嗅了嗅,熟悉的味道。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那人捏着笔在案前搔首弄姿抓耳挠腮,桌上的纸是抚了又抚,摸了又摸,才憋出这么几句干巴巴没半点油水的马屁话来。
难为那草包了。
鼻子里哼了一声,摇头轻蔑一笑。
罢了罢了,总算也是太子殿下一番心意。
薄薄的纸在热腾腾的水汽蒸熏下渐渐发软,手上湿漉漉的,水碰上字,墨就化了。
张开五指将纸一把抓在手心里,用力一捏。
顿时化成了一团乌七麻黑的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