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那都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都是她一生的依靠,最宝贵的财富。
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芳甯这孩子,离开她身边三年,心就野了。她得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若是两兄弟真起了争端,岂不白白便宜了那个窝囊废。
怎能容忍。
这两个孩子恐怕还不知道那些龌龊的丑事。不知道他们的父皇在做什么荒唐事。
那个男人。。。。。。真是。。。。。。太过分了。
冲她来的,她能忍。
可冲她的儿子来的,她不能忍。
怎么能这么偏心,这么袒护那个窝囊废。就因为那床榻上的风流丑事?她真不敢相信,这个聪明坚毅的男人怎么也会昏庸荒淫起来?
他把她召了去,清楚明白的暗示她,要芳庭收敛些,不要再去找那个窝囊废的麻烦。
找麻烦?究竟是谁在找谁的麻烦?
他可知道她当时花了多少力气才强忍住自己心头的愤懑。
他可知道当她把这些意思告诉给芳庭时,这孩子脸上痛苦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吗?
他是君,是陛下,再不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了。也再不是她儿子们的父亲,他变成了无情无义的陛下。
她突然觉得解脱,一种痛到极点就不痛了的感觉。
够了,三年了,一切都够了。
他抛弃了她,抛弃了儿子们,抛弃了一直支持他的王氏一族,现在该轮到他们抛弃他了。
皇权之下,不是被别人伤害,就是伤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