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甯低头不语。
“芳甯,我要这天下,你是知道的。”
阮芳甯听他说出这么直白一句,惊愕抬头。
阮芳庭不退,注视着他。
“这天下。。。。。。。父皇总是要给你的。”他低低呢喃一句。
阮芳庭摇了摇头。
“以前我也这么想,但现在,我不确定了。”
“为什么?”
“因为父皇现在防备我了。”
“防备你?不可能,父皇不是让你入了内阁,参与朝中大事,这分明是在重用你,培养你。”
“这只是表面而已。我到底是父皇的嫡长子,父皇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可是,和所谓嫡?这嫡,还须得我们的母后是国母!”
“怎么?母后。。。。。。不会,父皇不会。。。。。。”
“怎么不会?难道你没注意到父皇正在逐渐削减王氏一族的势力吗?前段时间的漕运案子,难道你没觉察到点什么?”
阮芳甯眉一皱,不语沉思。
“别看表兄王文干从四品漕运史升职了从二品的光禄寺卿,那是明升暗降。光禄寺是个什么地方?屁大的权没有。还有我们的姨母,王召容,因为魇胜之术被贬,亏得母后去求情,才没去掖庭,留在后宫降格为才人。这种种迹象,都表示在父皇已经动了心思,要拔出王家了。”
“父皇。。。。。。不会动母后的。”阮芳甯半晌吐出一句。
“等父皇动手了,就迟了。到时候,你我也在牵连之列。”阮芳庭一把握紧他的手,重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