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狠狠一拧,阮芳庭手里的腰带落下,一步上前,将那傻站着的肉团拦腰抱起,大步朝床榻而去。
“大哥!”阮芳甯惊呼。
阮芳庭停住脚步,回头看他一眼,然后头朝里撇了撇。
疯了疯了,连大哥也疯了。
这窝囊废就是传染病,迟早要弄的他们一家都疯了为止。
阮芳甯抿抿嘴,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像被勾了魂似的冲上去。
从被拦腰抱起那刻,阮丹青就搞不清状况了。但脑子总算还有点理智,保命要紧,要干嘛随他去。这人总不至于要把他扔床榻上用被子摁死吧。
纱帐再次被撩开,里面黑乎乎昏暗一片,好似一张大嘴。
一下就将三人吞了进去。
打个饱嗝,两片薄唇闭合。
这万千旎逦都掩在肚子里,丝毫不透。
35 唯有容貌
天色将晓未晓,夜色不退,晓光未露,在这封魔一刻,寂静的道路上,,马车咕噜咕噜有条不紊向前驰。
阮芳庭坐在车里,用手支着额头,闭着眼,拧着眉,假寐。
身体随着车的缓缓行进无意识的轻轻摇摆着,胸膛平稳的起伏。
外面隐约能听到亲随们的马嘚嘚的脚步声,夜露清寒,偶尔惹的马打个喷嚏,呼哧呼哧的响声。
车行径了两柱香的时辰,停下。
“晋王,到了。”亲随凑到窗前,低低说了一声。
“嗯!”里面的人没动,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