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尝不想呢。可如今。。。。。。你也知道,要避嫌。那到底是杜扶危的妹妹,有牵扯。”王皇后握住他的手,轻叹口气,拍了拍。
听到这话,阮芳庭的脸色暗了暗。
最近朝堂里的风声突然紧了起来,父皇往日里布下的线有收紧的趋势。两江漕运史李为善借修缮运河一事买卖官爵收受贿赂的事情已经捅到了刑部,目前虽然还被压在刑部,但据说已经展开了秘密调查,估计辐射面绝不会小。
这事目前被拿捏在父皇手里,只要他一提溜,保证就提溜上一大串。
漕运那一片,和王家牵扯紧密,父皇一旦发难,必然难逃干系。
收还是不收,皆在父皇一念之间了。
往年一到未到冬寒之时,舅舅王福陵就会往宫里捎许多从北胡那边买来的虎骨鹿茸老参来,给母后冬日里将养身子。
今年局势不明,母后都不敢让他再送。如今天寒地冻的,没了这些将养的东西,身子果然就熬不住了。
阮芳庭叹了口气。
王皇后直起身,刚要说什么,突然喉咙里一阵憋气,顿时咳嗽起来,吓得阮芳庭急忙上前轻拍她的背。
“水。”王皇后伸手指了指。
阮芳庭等不及宫人们去取,自己跳起身,到边上倒了半碗热水,低头看到案上一盘白面馒头。
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端了水过来,扶着皇后喝了几口。
顺了顺气,皇后缓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