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父皇罚了自己一夜,但到底还惦记着自己,总也不会忘了芳庭。芳庭一向是父皇最中意的儿子,父皇不会太为难他的。
虽然这么想,但心里仍是有些担忧。第二个饼就没有第一个那么可口起来。
匆匆吃完了,又喝了半碗面汤。他放下碗,看向那些伺候着他的内侍。
“父皇什么时候见我?”他问。
“陛下嘱咐了,瑞王您用完了早膳就可以直接去明德殿。”内侍柔柔回答。
“那好,我们这就去吧。”他一边说一边起身。
内侍上前扶他。
于是让人搀扶着,他一瘸一瘸的出了宗庙。
到了廊下,早已经守候在外面的步辇立刻抬了上来,内侍为他披上挡风的大氅,又扶他坐上步辇。
放下帘子,两个内侍抬起步辇朝明德殿的方向走去了。
明德殿里,阮贞手边摆了一摞的奏折,随手拿起一个,翻了翻,哼哼冷笑一声,扔到一边。
“这些人啊,不知足。”他随手又拿起一本,翻开来,看了几行字摇着头说道。
杜扶危跪坐在垫子上,低着头不言语。
“他们还想我怎么着?我管教自己儿子还要劳动他们来说话?我可曾管过他们的私事?手伸得太长了,管得太宽了。该杀!”将手里的奏折狠狠扔在地上,他蹭得从圈椅里起身,大步走下来。
“这是逼着我拿办他们。”他猛一甩袖子,喝道。
“陛下。”杜扶危低头唤了一声。
阮贞回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