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已然成年,不是什么黄口小儿,陛下能拿去含饴弄孙的享些天伦之乐?难道是私下里唠唠家常?或者私下里陛下传授帝王之术?
那也犯不着拉着太子一整夜的谈这些呀,行天伦,传道授业白天不行吗?非得大半夜的。
怪异的很。
太子一般是傍晚去,有时候第二天清晨就回来了,有时候则要到第二天中午才回来。倘若是清晨回来,必然是闷头大睡,非到日上三竿,接近中午才会起。
这不,昨晚去了,今天就还在睡。
看太子这架势,似乎在明德殿休息的不好。
既然太子在明德殿睡不好,为什么陛下还要留太子夜宿?
这种事,既不合礼制,又损太子的精力,陛下却乐此不疲。
东宫里太多的不明白,太多的矛盾,他看了一年,是越看越糊涂。
看来,这东宫的水,也远比他想象的深。
晌午时分,阮丹青简单梳洗一番,穿着便服,束发不戴冠,懒洋洋坐在圈椅里喝茶。
刚刚用过午膳,肚子有些涨,他屁股挪了挪,坐的越发瘫。
小内侍领着傅易青走进内殿。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上前,伏跪叩首,他朗声道。
“起来吧,赐坐。”放下手里的茶碗,阮丹青懒洋洋说道。
“谢殿下。”傅易青起身,跪坐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