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扯扯之际,那促狭少年肚子里酒劲猛地上来,脚步虚浮,手臂单薄无力,噗通栽倒下去。
“殿下小心。”傅易青急忙伸手抱住他。
阮丹青也有些被惊吓奥,伸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倒在他的怀里。
“哎呀哎呀,这樱桃酒的后劲过来是厉害呐。”阮丹青摇摇头,用手揉了揉眉心,说道。
“夜深了,殿下还是早些歇息吧。”阮丹青挣扎着要起来,可是脚步绵软,手臂无力,膝盖一软又落到他怀里。
“殿下醉了,微臣送殿下回去吧。”傅易青低声劝道。
“唉,真是扫兴,我的酒量不错的呢,今天怎么就醉了。定然是吹了冷风,给熏着了。”阮丹青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懊恼叹息。
宽宽的袖子从手臂上落下,傅易青一眼就看到他上臂有一些隐隐的淤痕,似被什么人捏起。
“殿下,这是哪里弄起的伤?”他凑近问道。
不看倒还罢,一看又看到一处结了疤的抓伤。
这是怎么搞的?谁那么大胆,敢弄伤太子殿下?简直是不要命了。
阮丹青扭头看了自己手臂一眼,脸色变了变,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一把掳下衣袖,将伤口遮蔽住。
“没什么,是前日不小心碰伤的。”他随口说道。
碰伤的?不可能。傅易青一脸狐疑。他在刑部呆了快半年,什么样的伤没见过,碰伤的还是人弄伤的,他分得清。
太子殿下为什么要说谎?他是替什么人在遮掩?又是谁能在宫人内侍和东宫属寮们的眼皮子底下伤着太子?
他满脑子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