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皆大欢喜,然又怕这小祖宗出什么岔子,车队行进的速度也减慢了不少,免得一路颠簸太过,再颠出个好歹来。
又这么拖拖拉拉的走了半个月。一路上从京师送来的谁渐渐接不上了,好在经过这半个月掺着喝,太子殿下的较贵肚皮终于勉强接受了西北的恶水。
只是这小祖宗还是嫌水苦,定要说京师的水更甜一些。
傅易青真是欲哭无泪。
奢靡,深宫妇人之手出来的小祖宗,真是太折磨人了。
不过实话说,这小祖宗虽然娇气奢靡,但本性确实不坏。
当日他上吐下泻的厉害,御医们都急得团团转,心慌意乱,唯恐陛下怪罪。还是这小祖宗自己写了罪己折,上呈给陛下,为这些御医乃至他们全体随行人员开脱罪责。
这一路上也没见这小祖宗为难过什么人,小错小过都免予处罚。
水苦粮糙风大,小祖宗也就他面前报怨抱怨,倒还真没哇啦哇啦的闹腾过。
这就是个孩子而已。傅易青摇摇头,暗自叹气。十六岁了的大孩子,怎么还不长大呢。
想起来他不由佩服起陛下未雨绸缪的先知本事,让车队提早了足足一个月出发,估计就是为了留足余地,以防不测。
就这么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大部队总算是如期到了边境。
安营扎寨,将所有人安顿好。
小祖宗提议,他要沐浴。
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