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寗头抬了抬,急忙低下。
“父皇,儿臣……”
阮贞哼哼一笑,嘴色似知不像笑,抽了抽。然后刷一下从圈椅里起身,大步在偏殿里踱了踱,最后停在他面前。
慢慢蹲下身,伸出手抬起他的头。
审视的目光直直瞪着他,仿佛要看到他心灵。
他心有些虚,搞不清父皇要干什么。谁心里没点小心思小秘密,在这样凌厉的目光下,他只觉得自己是被剥光了,无所遁形。
“芳寗,你对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儿臣……儿臣……儿臣不知道父皇想听什么?”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阮贞双眼一瞪。
“就说说你有什么不敢做的。”
“父皇,儿臣……父皇。”阮芳寗心头大骇,不知道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
“芳寗,你一向最直率老实,父皇可真没想到,你会那么做。”
“父皇……?”
“你说你不敢,你不敢什么?”阮贞渐渐逼近。
阮芳寗浑身一个哆嗦,双臂一软,差点支撑不住。
“父……父皇……”
完了,全完了,父皇什么都知道了。这下完了,他还不如芳庭呢,芳庭到跑路了,看来他果然不如芳庭聪明,可这天下都是父皇 的,跑得了吗?芳庭难道舍得下母后,舍得下自己的妻儿,芳庭是做大事的,只怕心狠的和父皇似的,什么抛不下。
父皇会怎么处置自己?应该不至于杀自己,什么事,说又说不出的闷亏,可父皇一定不会饶自己,那人,父皇喜欢的紧呐。
可……可这种事,难道父皇就没半点错?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还不是他起得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