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脆响,阮芳庭被打得头撇到一边。
耳朵嗡嗡响,脸颊一阵烧灼似的疼痛,嘴里一股子铁腥味。
他缓缓转过头,嘴动了动,血立刻淌了出来,滴在地上。
“父皇。”他低低一句,更多的血从嘴里淌出。
阮贞胸膛起伏不定,狠狠瞪着他,手抬起,啪又是一耳光。
阮芳庭硬生生挨着,一声不吭。
“我对你们寄予多少厚望,可你们呢?背着我在干些什么?尤其是你,天资聪颖,出类拔萃,可你知道你什么最要命?你太争强好胜!你父皇我还活着,你就别想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就是不知道一点内敛。”阮贞指着他怒吼。
“你争,你什么都争。连他你都和我争!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吗?”
“父皇!”阮芳庭突然抬头吼了一声。
“你太偏心了。我有什么比他差?为什么一定是他不是我!”
阮贞深吸口气,手缓缓放下。
“很好,你终于说出来了。这话憋在你肚子里都熬了很久了吧。没错,他有什么好?他哪里比的上你。可他不争!你争,大忌!我是陛下,我还活着。”
阮芳庭低下头,手掌攥得死紧,牙咬的咯咯直响。
不甘心,他真是不甘心。就因为自己争?可这天下当初也是父皇争来的。他自己争却不许儿子争,这什么强盗逻辑?
陛下,皇帝,真是天底下第一个不讲理的大强盗。
阮贞转过身,缓缓走了几步,然后停下,头微微一侧。
“他既然什么都不好,你如今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