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贞喝下一口,然后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皇后恍若未知,只是小心的再舀起一勺,然后轻轻的吹气,唇凑过去试了试,觉得温了,就递到他唇边。
就这么一个喂一个喝,琉璃盏里半盏药不过几口的干了。
喂完了,皇后又取出手绢,轻轻替他试了试唇边的药渍。
德顺将空了的琉璃盏端了下去,一时屋子里就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阮贞看着王皇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弄不大明白皇后此行为了什么?
皇后低着头,帮他掖好薄被,然后幽幽说了一句。
“陛下要保重身体。”
“嗯,劳烦皇后操心了。”阮贞应了一声。
说完了,两个人相对又开始无语起来。
阮贞将手里的书放下,瞥了一眼皇后。如今大家都到了儿孙满堂的年纪,她的两个儿子的那几个儿子都跑跑跳跳,眼看就要长大了。
真是岁月不饶人。
皇后的鬓角虽然还未见白发,然眼角的皱纹总还是泄露了年纪。以前她还涂个粉戴点花,如今一心修佛,素面朝天的过日子。今日来见他,也不过只插了几根白玉簪子,素净的很。衣服也是半新不旧的,去年也看她穿过。
他心里有些愧,这女子跟了他,是越到后来越寡淡苦闷了。
依稀还记得刚结婚的那会,他和她也是郎情妾意,恩爱情深。她如花娇艳,他青春少年,两人在燕王府里弹琴论诗,品酒赏花,不失为一段快活日子。
后来添了芳庭,还真算得上圆满。好妻好子,真正一个好字。
后来。。。。。。后来就变了。
忍让变成了退让,退让变成了愤懑,愤懑就变成了动力,慢慢的慢慢的,这欲望越来越大,大到终于有一天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