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伴饶命,小的知错了。”
“大伴,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心情不好才来这儿的。”阮玥见他生气,急忙把手里的残花扔了,一把拉住他衣袖,说道。
傅易青转头看她一眼,屈膝跪下。
“殿下是千金之躯,在这水边吹凉风,万一有个好歹,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如何是好?殿下年幼不知保重,这些小奴婢是伺候殿下的却也不知轻重。倘若殿下为他们开拓,将来一个个都不知好歹起来,怎么是好?”
阮玥撅了撅嘴,上前一把拉起他。
“好了好了,大伴你动不动就讲大道理。我懂我懂。”
回转头。
“王福全,你待会去大伴那里领板子吧。”一边说一边挤挤眼。
王福全自己知道里面的意思,急忙磕头。
“殿下说的是。傅大伴教训的是。”
傅易青起身看他一眼。这小东西也是自己当年从一堆小孩子里挑出来的伶俐鬼,只是为人还是懦弱油滑了些,将来恐怕难成气候。
但不知怎么的,太子却很喜欢这小东西。
“大伴,你别和这种东西计较了。你这几天都不来看我了,才真是不称职的大伴。”阮玥见他不说话,急忙拉着他衣袖撒娇起来。
傅易青躬身。
“殿下厚爱了。近日陛下着我整理先皇留下的诏书公文,一时脱不开身。对了,我最近在听风阁里找到本好书,正好准备呈给殿下你看。”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书,双手递了过去。
阮玥垮下脸皱起眉,又是书啊。懒洋洋拿过来一看,《时事政要》。枯燥晦涩难懂,他怎么老给她这种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