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心里得意要答应,突然脑子里一个咯噔。
哎呀,按摩啊,他那瓶精油呢?
想起那次西苑围猎的夜晚他就懊恼起来,白便宜了那个阉人傅易青了,可惜了自己那瓶上好的西域如意合欢酥。
那阉人大摇大摆的从白羊肚的金顶帐篷里出来,浑身上下都是那一股子骚味,他老远就闻到了。当时真恨不能拔箭射杀了那没根的死阉人,都没了热,还敢沾那人?
也怪自己,喝酒打猎太起兴,竟然给忘了这茬。
多好的机会,多好的东西,好多好的心思啊。
废了废了,亏了亏了。
不过说起来罪魁祸首是这废物。
他转头,瞪着那朦胧幽暗中的光裸背影。
耳朵里听着那咕噜厂史的水车声,脑子里就想象着把这家伙绑水车上,然后咕噜咕噜的车,碾死他。
这个不要脸,没节操,当了皇帝以后连良心都没了的孤家寡人。一天到晚就知道贪图安逸享乐。亏他想得出来,炎炎夏日用冰消暑不够,还造这么大台水车,天天往屋顶上车水降温。
好是好,就是天天四十个人晚上不睡觉给他车水。
真是奢废啊,真是堕落啊,真是。。。。。。。自己顶了多少言官司的口水和奏折,他到好,宫门一关,屁事不管,就扔出自己在内阁天天得挨骂。
那批言也都知道骂这废物没用,皮厚耳朵聋,该听得不听,不该听的更不听,说干了嘴也是白说,还不如往自己这儿倒脏水,反正他是内阁首辅,顾命大臣,摄政王,没作用至少还能烦一烦。可怜见的,他就是那顶骂办事还不讨好的。他真是苦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