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坐在矮凳上,回头看了一眼。
阿浓睁开眼,也看着她。
“娘,爹他长什么样?”
“娘。。。。。。”
“睡觉!不然晚上罚你没饭吃。”她脸一沉。
“哦。”阿浓闭上眼,转过身。
小孩子不一会就睡着,呼呼的开始打起鼾来。
星星回头,把饭盆里剩下的几个饭粒捏起来塞进嘴里。
粗瓷饭盆,粗瓷大盘,吃得干净,连洗都不用洗。
反正这冷宫里水也紧张,不洗还能省水。
把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起身过去把门掩上,然后回到破床边,一屁股坐下,怔怔看着呼呼大睡的孩子。
阿浓如今都快2岁了,可却连个名字也没用,而且还从没见过自己父亲的面。
环顾四周,阴暗潮湿的简陋屋子。其实这地方还不错,至少依然是个独立的小院。那巴掌大的院子里每天还能有几个时辰的太阳,阿浓可以在这里扣扣泥巴玩。
真是多亏了阮贞千辛万苦送进来的几片金叶子,母子俩才能有这么个勉强安身的地方。
事情怎么会这样?恍如一场梦。有时候她早上醒来都还能闻到从前那个小院子里栀子花的香味,还依稀能听到香雪在门外和人吵架。
结果转眼,就一片灰扑扑破败景色。
冷宫,真是冷啊。冬天连取暖的碳都没有,幸好还能抱着阿浓相互取暖,不然真是过不下去。
东前门刘老九的烧饼什么味道,她都快记不得了。依稀觉得很香很脆,可回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