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儿?在那深重的大内,在那金壁辉煌的武德殿,和另外一个女人一起。
他不能来陪我,我也不能去找他。
除了哭泣,我别无他法。
我知道这一切我不能怪元吉,他压根什么都不知道。他对我的爱,我坚信不移。就算是他如今知道了,他又能如何?我想他必然会奋不顾身的想来看我,会去太极殿找李渊退婚。可是,这些小孩子行径,李渊只会震怒,绝对不会由着他的性子胡来。
我也不能怪李建成,他受元吉的嘱托来看我。虽然他把这么个令人沮丧的消息带给我,但这也只是他的份内之事,早说和晚说是一个样的。他说总比别人说好,毕竟他很温柔。
我甚至不能怪那位杨姓小姐,她也只是奉旨而已。虽然,我确实很嫉妒她。
难道怪我自己?好像也只能怪我自己。
怪自己自作主张,怪自己故弄玄虚,怪自己妄自尊大,怪自己……
只能怪自己了!
由于气虚血亏,我在床上躺了三天。其实身体没那么虚弱,只是精神很乏,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我变的怕冷,房间里烧了碳炉,结果上了火,口干舌燥,说话吃饭喉咙疼的我直掉泪。这也好,至少有时候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我是因为喉咙痛掉泪还是因为心痛而掉泪。
那件衣服已经被沁儿的巧手补好了,她用些山水纹绣上去遮盖缝合后的裂口。虽然看起来有些不搭,但总算可以看了。
她问我这衣服怎么处理,我怔怔看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