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我安静的坐在圈椅里,保持一个固定姿势已经很久了,手指心不在焉的扭着腰带上系的小穗。
李建成在案前看着朝庭各种公文奏章,他是个好太子,总是尽职尽责的做着他份内的工作。但今天他也有些心不在焉,不时停笔沉思,眼神飘的很远。
我们都感受到了那种紧迫感,维持表面的平静力量已经消失殆尽,最后的决战已经拉开序幕。
明天,就是明天,一切就在明天决一胜负。
我在等,等一个人的到来。
李建成将手上最后一份公文处理完,伸了个懒腰,看向我。
感受到他的目光,我也看了看他,手指依然神经质的拉扯着已经被我扭的不成样的小穗结。
“晋?你怎么了?是在担心明天的事吗?”他起身,慢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伸手拉起我的手。
手指缓缓松开,掌心上一个已经破败不堪的结。
他从我手心里拿起那个结,慢条斯理的解着。
“一切已经安排好了,我们有绝对的优势。他跑不了了。”他把结打开,掳了掳直,然后又开始重新编结。
我沉默,只看着他一双巧手将结细细编起,然后重新挂在我腰间。
“殿下,有人求见。”一个黄门太监低头进门,跪在门边禀报。
我身形一震,手紧紧抓住扶手。感受到我的紧张,李建成伸手拍拍我的手,抬起头。
“这么晚了是谁?”他问。
“是我。”熟悉的声音响起,一抹窈窕的身影跨进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