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失败者,按理说该是她差了一着。
可作为胜利者的他们,却依然觉得头上险险悬着一把钢刀,只差一线,只差一线。
冷冷一身虚汗,幸好,幸好。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连环局?
那个女人到底看透了多少?她是否一直冷冷旁观,细细算计,只待着那宫墙里的一刻,肃杀一切。
浑然不觉的他们,自鸣得意的谋划着,以为兵贵用险出奇,结果却反而是入了局。
幸好幸好,她也身在局中。
女人,终究要为情所误,为情所困,一个情字,成就了她也害了她。
情这一着,终将那两人送入死境,成就了他们的功业。
然而这情,误的又岂止是她而已。
这个情字,何尝不在那个少年郎的心里。
这又是什么情?
孽情,求不得却强要求,终究要成伤。
这个伤,就不知道该如何抚平了。
东宫的宫人侍从皆已经全部换成了旧是秦王府的人,一切用具摆设也一概换过,丝毫不留前一个主人的痕迹。
侍奉在承乾殿的宫人太监不是很多,秦王妃长孙氏是个行事非常朴素的人,换到了若大的东宫,人手明显不足了。但这位新任的太子妃依然没有增加侍奉的人员,依然低调朴素的度日。
其实她并不喜欢搬到这个新住所来,这儿太大太空了。
这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在那个小小的承乾殿。在那儿,她为自己心爱的人生下第一个孩子,那是个令她骄傲自豪的皇子,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