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不好吗?明君不都是贤的。”
“贤好呀。诚如陛下所说,明君皆闲。只是陛下觉得,是八岁的承乾和恪贤呢?还是七岁的青雀贤?又或者六岁的佑?陛下可有选择了?”她嘴角撩着,语气讥讽,手里的角簪一挑一挑,漫不经心又不以为然的嘲弄。
李世民是聪明人,听这话就知道她的意思。没错,全是一披嘴上没毛的黄口小子,立贤,谁知道这里面哪个是贤的?
可立长立嫡岂不是自己劈自己巴掌。
他非嫡长而取天下,却立个嫡长的太子。这算是嘲弄规矩还是嘲弄自己?
承乾并非不好。这孩子从小懂事听话,又是他生平第一个儿子,珍爱非常。可心里这道坎,越不过去。
见李世民皱着眉不语,脸色阴郁,张晋不露痕迹的笑。
天下,这新陛下还不曾知道这天下除了宏图伟业,还有更多的规矩道理,这里面的郁闷和憋屈,倒可以教他慢慢的仔细的体味。
“陛下在玄武门谋事,皇后在承乾殿带着众嫔妃和皇子奋战,长孙无忌则在海池为陛下稳定大内。如此爱妻忠臣,陛下难道一点回报也没有吗?”薄薄茜唇撩着,冷冰冰的话语,听不出是抱不平还是讽刺。
李世民拉着脸,瞪着张晋。
不可能抱不平,人说爱屋及乌。她是恨他而厌他全家的。
讽刺却也不竟然,她没恶意的笑,也没有微眯的不以为然的眼神。
这些话,更像是个任务,一个图谋,一个计划。
她对他,总有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