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劳烦,十年换一题,物有所值。”老人说罢,闭上眼。
这智者怕又进入冥思,探询他所追求的那些答案去了。
她动动手脚,然后缓缓坐起身。手按到身下垫的原来全是描草,气味暗香,触手柔软。
坐在草上喘了口气,身体依然虚弱。
无奈捡回条命,看来这人世间她还得继续浮沉,只是不知道命运这回出什么牌,摆什么局了。
对别人来说,结局为知,过程繁缛。对她来说,确实结局无趣,过程尚可。也只有这过程,尚还能有一点兴趣所在了。
自嘲苦笑,张晋轻叹。
待身体稍微缓过点劲,她才缓缓起身,一步步挨着石室门前,撩开了那厚重肮脏的毡帘,走了出去。
穿过一条同样幽暗的走道,尽头一扇木门。
她倚在门边喘气,伸手去推那门。
门一推边开,磕在石壁上砰砰响,朽烂的木头仿佛经受不住,掉下纷纷碎屑。
外面光线大盛,直刺过来,张晋急忙伸手去挡,眼眯成一条缝。一阵劲风吹过,虚弱的她一时挡不住,险险一插。
“县主!”一人高呼一声,朝她扑来,正好挡了光线。
她睁开眼睛,定眼一看,是吉祥。
吉祥扑上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她,眼泪扑扑直落。
“县主,你可出来了。”她哽咽着说。
“哪那么容易死呢。”张晋哑着嗓子淡淡道,外面不似里面,温暖幽暗,风吹的她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