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吉样受苦了。
张晋裹着兽皮,躺在角落里,手捧着热热的奶茶,看着忙碌不停的吉祥,心疼不已。
这姑娘,跟这她也算吃过苦的,可到底没受过这罪。
荒夷蛮地,山高路远,这一路也不知道她怎么熬过来的,还要时时照料不醒人事的自己,更要刻刻担忧,万一自己死了,她无依无靠,如何是好?
一路走了近两个月才到着雪域高原,爬这陡峭荒山找到这世外智者又是七八天。
在洞外守了近一个月,才拨开乌云见青天,终于把她给守出来了。
脸冻伤不说,手全是口子,冻伤的,爬山是割破擦伤的,随便涂了药包了布条就算了事。
头发油腻,衣服破旧不堪,哪里还是以前那个俏丽姑娘。
这艰辛和担忧都让她眼角爬上了皱纹。
阿史那社尔是个惯在草原上摔打的军人,这一路对他不过习以为常。对吉祥这么个常在深宫的女子就太为难了。
然而眼前吉祥却面带笑容只顾忙碌,已经全然不知辛苦,可见她能活过来,对这姑娘确实是最大安慰了。
张晋不由心软,自己这条命,自己不觉有用,但对别人,却如同赖以生存的天,不能失去。她,该考虑为吉祥找个可以依靠的人了。
以前把沁儿从身边赶走,一方面是因恨而生厌,另一方面,也是想让她离开自己,不要和一个已经没有任何希望的人在一起虚耗生命。她有张亮可以依靠了,不需要在被自己束傅。
只是张亮。。。。。。她皱眉轻叹。
“县主你哪里不舒服吗?”一旁的吉祥听到她轻叹,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过来询问,生怕她有一点闪失。
“没事没事,我已经没事了。你也歇一歇吧,别忙了。”张晋摆摆手,说道。
“不行,我得把饼烤热了,茶烧好了才行。不然拓设大人回来了,没吃的他会生气的。一会他打了猎物来,我还得收拾干净好煮汤给县主你喝呢。”听到她说没事,吉祥这才安了心,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