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难辞其咎。既然如今你虚心求学了,我怎么能不落力。赶早不如赶巧,难得你起了兴,不若现在就教如何?”
“也不着急这一会。”把手里穗子一甩,张晋垂着眉淡淡道,好似又突然没了兴致。
这人,总麻烦事多。只怕是说她字难看恼着了?罢了,反正自己犯贱,就陪个不是也无妨。气人是她,可人也是她,对她,他真是再大的脾气也快被磨没了。
溺爱之色浮上双眸,他起了身,走到她身边,双手按看她的肩,蹲下身。
张晋侧着脸抬头,看着他。
他也看她,犹豫着怎么夸她字好呢?
“只是这会实在无聊的紧,不过打法时间而已。”她茜色薄唇撩了撩,说的轻巧。
他忍不住笑。
脾气到真是比他还大。
“好,打法时间也是对我的荣幸了。”按了按她的肩,他笑着说。
“让他们给你拿新的纸笔来,你那几个字还真的好好练练了。这么好的姿容,字却难看的很。连我的皇子们的字都比你好了呢。”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嘴里热气吹得她鬓角的发丝一动一动的。
张晋睫毛低垂,将心思敛在眼底,嘴边一抹算计浅笑。
“又不著书立传,字写的好又如何。”
“你总有理,巧言令色,狐媚。”他嘴凑的更近,贴着她耳朵低低说着。
说完,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
张晋头一缩,脸侧着,睫毛长而浓密。
他心漾了漾,眯着眼靠近。
“现成的纸笔不是有的嘛,何必要再拿。”她却突然抬头,伸手指了指他的桌案。
心头有些懊恼,他拉开彼此距离,顺着她的手看去。
“那是旧的了。”
“不过几个难看字而已,新的太埋汰了。”张晋收回手,漫不经心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