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这人总是一脸冷漠的浅笑,眼神飘忽不定,偶尔停留在他身上时,才微微有一丝异样温柔流露。
只对他,这温柔只对他,他知道的。
从小他即使个感觉敏锐的孩子。
以前自己小,不能分辨这温柔里的异样是什么。只觉得她对他总是好的特别,就像个大姐姐一般。但同样是可以玩在一起的大姐姐,她对太子承乾的好却又和对他的不同。
他说不出有什么不同,但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在这人眼里就是不同的。
现在,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了。
他开始明白,那温柔里的异样,是暧昧。
暖昧,他心里一阵异样的感觉。
有些慌,又有些什么东西蠢蠢欲动的感觉。
她送他的花灯他一直小心收藏着,想她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听说太子两年元宵节都没有点灯,其实他也没再点。
花灯里烧的香脂无处可买,宫里的蜡点起来都没那股好闻的甜甜香味,还不如不点,省的闻着不是个滋味。
当年父皇送她去突厥,太子去闹了好几次。
他没去。
但凡是做皇帝的心肠都格外的狠格外的硬,父皇打定了主意的时,闹又有竹么用呢。
太子有时候看问题比较天真,大概是从小受宠爱的缘故吧。
他就从不会对父皇抱什么天真的想法。
他不过是父皇一大堆孩子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去闹只会自取其辱。
她一走,上至皇后下至宫娥整个后宫里欢欣鼓舞,就连他母亲阴惠妃也高兴了好几天。他只觉得好笑,难道这些女人以为送走了她,父皇就会宠幸她们吗?
这也许就是母亲饱受痛苦折磨的原因吧,她对父皇总是抱着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