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眼微微眯着。
“承乾已经长大了,不应该再和我一起玩了。,
她这样说。
“为什么?”他问。
他不解。
她不答,只是笑,衣袖从他手里抽出,翩然而去。
为什么?
为什么他长大了,就不能和她一起玩了呢?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不要长大了。
贞观六年的时候,父皇依然没有为他举行冠礼,据说是因为礼官说这一年没有适合的好日子
他很高兴。他不要长大,只要不行冠礼,他就不算长大,他就依然可以和她一起玩。
然而她却依然避着他,令他烦恼。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自己是太子,却连一个可以一起玩的人也得不到。
躺在榻上,手捧着橘子,轻轻的嗅,假装她就在身边。
日子就这么长长短短,拖拖拉拉的过着。
有一天母后把他召去,问他想不想要人陪。
他心里一动,连连点头。
父皇在旁边呵呵直笑,说他的承乾原来已经长大了。
母后低头笑,眼神里有一种暖昧。
他不懂父亲的笑,也不懂母亲的暧昧。
他突然觉得长大真是一件令人觉得恐怖的事情。